第 214 章 親事
安家搬進了另一處好地方,而允以邦則上班去了,安老夫人亦傷好,時常走動,比以往都要好上一些,只是心中有愁意,每日都要去瞅瞅安平的墓牌。
一切都風平浪靜,想來允長空收到消息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所有人不明裏皇上為何一個不顧情面,與允長空對立,想來是想趁機将允長空一起滅了,只是,允長空軍中軍威極高,難道不怕允長空謀反?一時說着皇上急切攻心,一時說皇上昏了頭,成昏君,對于皇上的做法不認同,還極力反對,
而皇上則全部壓了下去,只因安以悅向他表明,允長空定死無疑。
而朱皓則每月來幾次,一一向她表明,很快便可以上門提親娶她,王府裏諸多紛擾,她也不想去理,如果這都解決不了,嫁了又有何用。王府裏的一些事,她也知一曉二,更是不伐有心外面造謠。
“小姐,安夫人與安大小姐來了。”一名十來歲丫鬟疾步而來,待快到房裏這才慢下了腳步,輕手輕腳将門打開再關上,踩着碎布上前,眉間溫順一副老實樣子。
安以悅正躺在貴妃椅上看書,聽這話後,輕聲嗯的一聲,漫不經心道:“她們又來何事了?”
“安大小姐鬧着說小姐待慢了她們,一副無理取鬧模樣,說着小姐一些不好聽的話。”丫鬟上前幫着安以悅錘着腳,娓娓道來。
安以悅翻了一頁書,目光一直停留在書上,毫無在意道:“她鬧就讓她鬧,不必對她如此客氣,如有疑惑就說是我說的。”
丫鬟略微停頓,看了安以悅一眼又是低下頭去,呻吟一聲道:“今日欽天監監侯方大人之嫡二子攜媒婆上門求親。卻被大小姐阻攔。”
安以悅咦地一聲,勾起唇角好奇問道:“求誰,不會是求安以芳吧?”
“求庶三小姐為妻。”
安以悅冷眸一轉,放下書起身,冷聲道:“走,去看看。”
安以悅一入大廳更聽聞安以芳又在理無取鬧,而庶三小姐正一臉哀求傷心之意,雖說是正九品,能嫁為作妻是好,可偏偏安以芳見不得別人好事。一力阻攔,更是不假顏色,人家媒婆與那方二公子更色發黑。想來氣得不行了。
“可真熱鬧啊。”安以悅一腳漫入大堂,聲音輕柔漫不經意道。
“五小姐安好。”在場的下人都行禮乖巧無比,更是落了安以芳的面子,臉色更為難看。
“五妹妹。”庶三小姐一眼紅潤,像是哭過似的。
安以悅轉頭上前看着一旁男子。一張國字臉,純樸老實模樣,大約十七歲左右,立在一旁好奇驚豔地看着她。
“這位是?“安以悅眉頭一挑,早聽聞在丫鬟嘴裏尋出他是何人,可卻還要問上一句。
方二公子面帶笑容。拱手禮道:“家父是欽天監監侯,而在下是方府二公子。”
“不知方二公子所求何事?”安以悅聲音不冷不淡道來。
“在下求安府庶三小姐為妻,卻沒想到老夫人不在。”方二公子雖說不帥氣。一臉老實模樣,可與之對話可真是不老實了,也是有點手段的人。
“客人來了還不讓坐,不上荼,誰教你們這規矩的。”安以悅一怒。所有下人跪在地上求饒,看得方二公子臉一抽一抽的。
“方二公子請坐。下人不懂事,還請莫怪。”安以悅作了一個請動作道,又是一同與他一起坐下。
談了半時晨話,安以悅終于點頭了,看着庶三小姐一臉羞意,卻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兩人有意,可不成全呢?
“小賤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許這賤種嫁人。”安以芳将杯荼猛地砸下,發出破碎聲響,一臉怒氣站了起來,氣得不清樣子。
安以悅眉頭微蹙,有客人在竟如此放肆,這般無理取鬧傳出去安家還有顏面麽,頓時整個偌大空間只有安以芳怒話聲。
“嘴巴最發放幹淨點,別惹生氣,我可不會留情。”安以悅冷哼一聲警告着她,目光帶着些許厭惡。
“小賤人,我大哥現在是皇上所封的助教,再待我一句不敬之話,叫大哥趕你出門。”安以芳雙手插,一副威脅高傲不屑之意,像是在說來求我啊,來求我啊。
“可別忘了,安以邦所封的官因我,我能讓他做官,亦更将他一無所有。還有一句話要提醒你,你已不是安家之女,你和你母親上次逼得祖母與你們絕義,以後還是少用安家頭號才是。”安以悅若無其事地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出。
“你、你、你……”安以芳用微微顫抖手指直指着她,面容含怒不可發也。
此時安夫人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見自己親親女兒被氣欺負,疾步上前,将她摟入懷裏,轉頭嚴厲怒道:“是誰惹我芳兒生氣的,還不快快站出來。”一臉趾高揚氣的。
“娘,是這個小賤人欺負我。”安以芳一臉得意之色指向安以悅,見母親來了,更是嚣張無比,仿若看到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饒似的。
“來人,給我家法侍候。”安夫人一臉氣急敗壞,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當真她還以為安家還是她作主,現在哪容得下她飛揚跋扈之态。
安以悅神色不動,若無其事抿上一口荼水,并不以為然道:“陳氏,你與安以芳早已不是安家人,族譜亦除去了,可是忘了這點?”說着一副悠然自在模樣,并沒有被她們嚣張動語感到生氣。
安夫人聽到這話頓時奄了,可想到她竟敢在衆人面前羞辱自己,更是氣得身體顫抖,臉上一青一白的,惱羞成怒道:“我是你母親,難道你想你父親在地下亦不得安瞑?”
安以悅聽見她說父親後勃然變色,心中怒氣并發,眉間亦是帶着怒色,含怒直視着她道:“陳氏。帶着你女兒給我滾出安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手中的荼杯猛地砸向地上,發出讓人心驚的破碎聲。
兩母女終于怒色,她們在安家亦是橫着走,無論去哪都沒人敢甩臉色看,可偏偏自她來後,安家亦不得安寧。還成了叛國之徒,這一切都是她帶來的,要沒有她,也不必落破如此。
巧的是。安以煙走了進來,見氣氛不對勁,面帶小心翼翼之色。卻是一聲不吭,然被安夫人瞅見了,立即訴苦:“煙兒,我的煙兒,你才是真正的安家嫡女。哪容得下一個庶女來狂話,快将她關入柴房,施用家法,讓她長長記性。”
安以煙面目尴尬之色,輕輕抽出安夫人捉住的小手,小跑到安以悅面前。一臉歉意道:“以悅姐姐,我娘并不是故意的,娘與姐姐一時糊塗。還請以悅姐姐莫莫怪,煙兒在這裏為娘與姐姐給以悅姐姐陪罪了。”說着低眉彎腰,真的要行大禮時。
安以悅上前扶住她,帶着一抹寵膩之氣,輕聲柔道“煙兒。姐姐沒生氣,還是讓她們少些來吧。”
安以煙眼中滿眼的哀求之意。顯得楚楚可憐扯着她衣角:“以悅姐姐,真的沒有挽留之意?娘只不過一時想不開罷了,娘是爹爹迎娶的正妻,姐姐更是爹爹親生骨肉。”
兩母女氣焰嚣張,擺着一副來求我之态,仿若她們是高高在上的人,其他人連提鞋都不夠。心中更是認定了安以悅會求她們回來,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自信。且她們在娘家并不怎麽好過,整日面對的是冷嘲諷語,爹爹與娘也不幫她們了,現在過的日子可說是步步小心。
安以悅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一手抽去安以煙的手,無視着她的哀求之意,面無表情冷聲道:“此事決無可能,以後休要提起,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撕碎臉皮。”
安以煙低着頭一閃而過的欣喜,擡頭梨花帶雨楚楚惹人憐惜,嘴巴欲言雙止,看着她們兩母女目光充滿內疚之意。最後化成一聲長嘆,一臉內疚歉意:“娘,姐姐,你們還是回去吧,以後少些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淚流滿臉,真如在欺負她一般。
“煙兒,你、你……”安夫人面帶不敢置信,最後狼狽帶着安以芳離去,想來夠她氣一段時間的。
待此事完後,她亦回房子,沒多久便有人求進。
安以悅漫不經心拿着一杯荼水喝着,而身下一名丫鬟正努力錘着腳,而她時而半眯着眼享受,一副惬意之态。
此時門被打開,走入一名四十來歲方字臉的男子,漫着腳步上前,走到安以悅面前後,這才停下步伐,一臉畢恭畢敬老實模樣,如果不注意他眼中閃過的一抹精光,或許真以為他是老實本份之人,然而此人是她買來的。
安以悅慢悠悠睜開雙眼,揮手讓丫鬟出去,坐了起來,聲音帶着一絲醉困之意:“鋪子、莊子、田地都買好了?”
“都買好了。”說着自懷中拿出一疊疊泛黃的紙,遞到桌子上,見安以悅查看,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小姐買了那麽多鋪子,可是要做什麽生意的?”
“做成衣鋪,其它的我讓你作主,就看你有沒這個本事。”說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道:“最近看一下有沒酒樓出讓,你就盤下來。”
男子顯得很是驚喜,他完全沒想到小姐會将這些交給他做,這代表信任自己,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見解,至于酒樓,那麽多産業,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小姐,恕小的直言。,一下子弄那麽多産業一起,還得請多幾位管理。至于成衣鋪,小的認為不可行,窮人家都會自己來繡,至于有錢有勢之人,更是有屬于自己的繡娘,很買的倒是少得很。”
安以悅又閉上雙眸,大手一揮輕聲道:“我自有打算,至于人才,你自己尋,要是被我發現有背判之意,不管躲到天崖海角,我都有辦法讓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