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等待的滋味

“我可以見到他嗎?那天……太好了!。

南歌傾月有些禁不住心裏的歡喜,開心的笑起來,又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可是眼睛裏的笑意,閃着亮晶晶的光,怎麽能遮得住呢?

本來依照錢樂天的主意,是要給南歌傾月來個驚喜,但是,南歌紫川還是想減弱,這種驚喜的作用。

前一段時間,南歌傾月郁郁寡歡,是因為和北曲昱辰相互不理睬對方。

那時候,他每每看到南歌傾月發呆,心裏微微會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

南歌紫川看在眼裏,有種莫名的擔憂,他們之間也許比他想象的還有親密。

上次北曲昱辰救過她,那還是他去設計的,當時只有北曲昱辰可以做到,也只有願意去做。

那麽如果,南歌傾月在迷戀上北曲昱辰之後,受了傷,是不是,也有他的責任?

莫非是天定的緣分,會讓他們在一起?

不過,南歌紫川不信什麽天定。

北曲昱辰會在被設計後,和他起了沖突之後,還對南歌傾月放不下,也許,這就是他能表達出來的真心。

至少證明,他真的想通了。

但願他以後不會後悔,否則……

南歌傾月能開心快樂起來,也是,他們的願望。

通過錢樂天,要想辦一場熱鬧的聚會,會是很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南歌紫川也知道了,北曲昱辰也有這個意思。

當然北曲昱辰原來的設想,沒有想過辦這樣大的規模。

他們也算是殊途同歸。

南歌傾月的世界突然之間,就變得明亮起來,燦爛起來。

彷佛從雲霧裏看到了光,一陣歡樂的風,吹開了雲霧籠罩的憂郁,陽光重新灑下來。

“嗯,還有三天啊……”

南歌傾月數着天數,過日子,好吧……日子真的好慢啊。

“你又在數手指頭了,別數了,再數也不會多出來一個的呀。”

易雪舞看着她,很難想象,再三天,她會不會把手指頭摸的掉皮了。

“你,你還笑話我?我可告訴你,那天我們還會請靈力仙師去呢。”

南歌傾月好整以暇的,瞅了她一眼。

易雪舞仿佛,被觸動了某個靈敏的機關,瞬間變化,從聲音到表情,都切換到截然相反的狀态。

“傾月,你覺得我哪件衣服最好看?我是不是要換一個發髻樣式?我都不會梳,怎麽辦呀?哭死了……”

呃,好可怕的力量啊。一個戀慕的對象對一個人影響力,居然是這麽大。

“你傻笑什麽呢?快幫我想想辦法,出出主意啊……夠不夠朋友啊喂!”

易雪舞很快變臉了。

“……”好兇哦。

這是全部溫柔都給了那一個人嗎?

南歌傾月看着她嘴賤了一句:“……呃……其實,你弄成什麽,太奇怪的模樣,他不一定看得見你。。”

南歌傾月自從知道了易雪舞的少女心事,頓悟原來,它還可以是一件,無往不利的弓箭。

不論從哪個角度,每拿出來随手一射,一擊必中,每次都非常管用。

果然,易雪舞瞬間從嘲諷她的冷靜旁觀者,一秒變身成一個,比她還狂熱的,聚會積極分子。

“那我跟那麽多人都一個模樣,他也不一定能看見我。”

還真是,多慮了啊。

難道以前分得清,現在這麽久了,反而分不清了嗎?

“你安心啦。那麽多的人,他都記得住你的名字,你穿什麽衣服,他都會記得的。”南歌傾月坐在菱花鏡邊,拿起她一縷兒頭發。

易雪舞很不滿意她這種不痛不癢的安慰。

“那也是更好看,才好呀。”說着白了南歌傾月一眼,又回頭研究發髻的樣式。

南歌傾月知道她的脾氣,也不生氣,:“曉得了,你最美了。來,我幫你選。”

易雪舞又嬉笑起,:“嘿嘿,好,試試這個。”

兩個人一聊起,女生們的小玩意兒,耳環啦,妝花了,就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弄完了頭,南歌傾月和易雪舞,又将穿什麽鞋子,系什麽鞋帶兒,搗鼓了一個遍。

汗呀,真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誰能看的出,女漢子似的易雪舞,竟然,也有少女心泛濫成災的時候。

而且這熱情,就像是山洪爆發,不發則已,一發不可收拾啊。

南歌傾月在蟠桃節的前一日,向師尊東樂徽音告假。

“師父,明天我們要不要過節呢?

南歌傾月眼睛雪亮的望着東樂徽音,如果雲外天全部都過這個節日,那麽她就不用特別說,要求師父給她一天時間了。

東樂徽音平時要求很嚴,半日也不得休息的。

東樂徽音手裏正在調試着琴弦,頭也未擡起,就回絕了她試探的問話。

“傾月,修煉不可偏廢,你需得每日不間斷,才可超越自己,将來……”

南歌傾月內心慘叫,不要啊,再說下去,就又是準備,迎着一大波新的考驗了。

不過盼來這一天,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數着手指頭,猜盼來的,如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啊。

南歌傾月不死心地追問,“師父,您就不打算過個節,畢竟每年只有一個。”

東樂徽音停下手,“傾月,莫非你打算好了要過節的事情?”

師父啊,您真是慧眼如炬。什麽也沒逃不過您的眼睛呀。

“嗯,我和朋友都想要去,據說今年是最盛大的,有好多人呢。我們也過吧,師父。”

南歌傾月如是撒嬌着說,差不多眼裏都要寫上,“求求師父,讓我去吧。”

東樂徽音微微一笑,是呀,每年只有一次呢。

人不風流枉少年,也許,這種歡樂,在自己看來,不過一場浮華,可在南歌傾月的心裏,那是盼望已久的一場盛大狂歡。

“好吧,為師也湊個熱鬧去。”

南歌傾月的心裏興奮不已,嘭地開了花兒似的,“您太好了!師父,我明天來和您一起去。”

東樂徽音搖搖頭,“不必了,你既然約了朋友,哪裏還顧得上師父。”

“我哪有不陪着師父開心的道理呢。我就是要給師父端茶倒水,讓您享受節日嘛。”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東樂徽音的嚴厲,還有愛護,完全讓南歌傾月,是把對娘親樂緋羽的感情,轉移到了師父東樂徽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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