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宴請
好在程飛熙也不是那麽不靠譜的人,而是檢查了三人準備的服裝,然後又提了下一些意見,比如配‘色’和圖案配飾之類的,盡量不要顯得對主人無禮就成。
梁澈钰那新建的小院在縣城的北部,離齊秋霜他們租住的屋子并不是特別的遠,不過還是帶上禮物,随同程飛熙的馬車過去。
就是一向有些跳脫的六哥兒,都忍不住的緊張,正襟危坐的,看着與平時就不是一副模樣,怪好笑的。
一下馬車,馬上有小厮來拉馬,有人引路,一路進去,卻是讓人眼‘花’缭‘亂’。
齊秋霜或許對一些東西的價值不清楚,梁澈钰的院子也不是很大,但裏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可都是不便宜的,估計随便一棵草都夠普通三口人家吃一年的了。
想着,她的舉動就愈發小心翼翼起來,就怕不小心‘弄’壞了什麽,屆時就是把她給賣了也賠不起。
時間也是特地挑的是,是在午時後,幸好不是在晚上,否則夠讓人糾結的。
梁澈钰換上了一身棗紅‘色’四合如意暗紋圓領袍,坐在輪椅上,嘴角帶着笑,看着齊秋霜等人。
這時候,齊秋霜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也太安靜了一點,一點都沒有搬新屋該有的熱鬧,再看看此時大廳裏的人,卻是只有自己幾個,難道說只邀請了他們?
“恭喜梁少爺喬遷新居,小小禮物,還請笑納。”齊秋霜将帶來的兩壇子酒送上,心裏卻是不大自在的。
“多謝幾位賞臉前來,我在這慶陽縣也沒什好友,只能請你們來幫我熱鬧一番了。”梁澈钰笑着擡手行禮。
衆人紛紛回禮,又閑話了陣,這才換了地方入座。因為不是正式的宴客,所以也沒有男‘女’分桌的道理,且這都是吃過了午飯來的,所以宴席的食物都是‘精’致而分量小的,斷沒有吃撐的道理。
氣氛不嚴肅六哥兒也慢慢地放開了,說起來話來也沒那麽拘束,不時地說幾句活躍下氣氛,一時之間,卻也是其樂融融的。
而梁澈钰,面上看着也言笑晏晏,言語間甚是輕松,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忍得很辛苦的。
他本來以為齊秋霜對自己的影響并不會如何,但是在她一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發現自己差點忍不住而失了一貫以來的淡然自定。
以前,他離齊秋霜近的時候,似乎若隐若現地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香味,但幾乎是他的錯覺。但是此時,齊秋霜就像是一個冒着對他有無限吸引力的香氣的‘花’朵在他面前,那種感覺,他真的無法形容,好似舒爽到骨子裏頭,身體上的不适全部消失殆盡。
真的,真的,很想将她人狠狠地‘揉’進懷中,将那股香氣吸食殆盡啊!
好在他的自制力還算是強的,面前沒有變了臉‘色’,但是掩在袖子底下的雙手卻悄悄地握成拳,努力地不讓自己失控。
齊秋霜果真是自己的有緣人,可是要如何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身邊,時刻當自己的解‘藥’?
采用強取豪奪模式,威脅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達成目的?
在京城,最常見的不就是這般,将看上的人的家給毀滅,而後得到人,只不過卻不是完整的,或失了魂,要不就是反過來将了一軍。
而以齊秋霜的智慧,定不會教這一種事發生的,且她的能力很可能是拿所謂的小神通,得罪不得,也許,他該換一個方法。
想着,梁澈钰微微有些走神,不過一心兩用已至爐火純青的地步,不怕出醜。他想起了自己記憶中那幾乎要淡掉的父母的記憶。
誰都不知道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從出生到現在的事都記得,父母是非常的恩愛,也曾聽父親抱過自己說過,是如何抱得美人歸的,要知道,母親那時可是涼州府的第一美‘女’,程隆一直捧在手心裏的,遠嫁京城的阻礙可想而知。
所以,滴水穿石,日久生情,契而不舍嗎?不過單這樣聞着,也太讓人揪心了,不能時時刻刻讓人待在面前,唔,也許有別的法子?
一頓‘精’致而奢華的宴席吃完,梁澈钰笑着說道,“也未曾準備太多的美食,望不嫌棄,我還在後‘花’園裏準備了不少京城時興的游戲,我們都過去,活動下,消食下,同時也感受下京城人玩的有什不同。”
“好啊好啊,梁大哥,就說你這有好東西,京城時興的都有,要是等流傳到慶陽來,京城都不知換成什了,能比其餘人快幾分,出去也有個談資啊!”六哥兒拍了下手,很是興奮,此時,他哪裏還有什麽拘束啊!
齊秋霜心裏也沒多想,只以為真的是飯後活動之一,畢竟以梁澈钰的身份,要什麽消息還不是容易得很。
再說了,她也‘挺’好奇京城的人會時興玩什麽的,她在這邊也沒怎麽跟其他孩子玩,但對他們的游戲還是懂的,不過大多是脫離不了山野和泥土。
齊書凡接觸的事情少,當然不會覺得這裏頭有什麽貓膩,看着六哥兒躍躍‘欲’試,而秋霜又很有興趣的樣子,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但程飛熙卻是不同,他跟随父兄去過的場合有,也聽說過不少的事,心裏有些疑‘惑’。不過想想這個表哥的身份,再看看在座的幾個人,身上又有什麽值得他圖謀的呢?
于是這一點疑‘惑’,也教他給放到了一旁。
後‘花’園其實還是‘挺’大的,看來人家口中的小院子跟自己口中的小院子可不一樣,至少有個籃球場大。
而栽種的‘花’草樹木,在她雙手沒有接觸的時候,也是不知道什麽類型的,不過很容易看出,這些植物生長得很好,可見是有經驗豐富的人‘精’心伺候着的。
草地上,布置了幾張比較矮小的桌子,上頭擺放着各種東西,全都是齊秋霜說不出來的東西,誰又知道這些玩法是什麽呢?
六哥兒是很有興趣,手中翻動着,阿木就負責在一旁給他們講解每一樣的玩法。
而且巧不巧的,其中剛好有一樣是三個人的,有點類似象棋,但卻是布兵打仗的,很是與衆不同。
看着那三人将桌子搬到一處樹影下便開始厮殺起來,齊秋霜不有看向梁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