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病者
清晨,萬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将那寒冷氣息一沖而散,帶着絲絲溫暖,亦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安大夫,安大夫。”安以悅正喂着朱皓吃稀飯時,屋外便傳來急促腳步聲,與焦急聲音。
安以悅眉頭一挑,有些不悅,但喂朱皓吃稀飯的動作還是快了不少,她将碗放到木盤上,說了聲音讓他好好休息,便收了碗走了出去。
那呼喊聲音見安以悅,眼前一亮,腳步加快了不少,更為急躁,迫不及待上前,那正是一名中年男子,經歷風霜的臉極為幹燥,此時的他正着急地跑了過來,而他抱着一名女子,身後跟着幾名村民與他的婆娘。
“安大夫救救我的孩兒。”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安以悅面前,聲音帶着些傷心着急硬咽。
安以悅将已經蹲在地上,開始帶着哭意的男子扶了起來,問道:“別急,有什麽事慢慢說。”
她當然也看見被他抱着的女子,長得清秀溫和,一看便知是宜家宜室的好女子,但些刻的她正安詳地睡着,臉上嘴角顯露出凄慘模樣,怕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安大夫,還請你救救小秀,救救我可憐的孩子,我這給你磕着了。”男子身後的婦女,此時猛地跪了下來,頭猛地撞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看來也是極疼這個女兒,臉上已滿臉的淚水,額頭上清稀的血絲。夾着點點細碎沙子。
安以悅看得眉頭緊蹙,但還是上前将她扶起,安慰道:“快起來吧,将孩子抱進去。”
兩夫婦一聽,臉上一抹喜色,快速将孩子抱到床上,夫婦倆心裏忐忑不安,他們将這一絲希望寄托在安以悅的身上。
這大夫可說是外來人,哦!對了,是游醫。且偏偏還是女子,但沒有人敢讓她醫治。自從她将一個咽着的小孩子治着了後,村裏的人也上門救醫。當然是一些傷寒什麽小病痛,結果花的錢少,且一劑便好。村裏的人已将她當成神,不然去那些大醫館,收的錢多還吃了那麽多藥有時還不見好。
不到幾日時間。安以習便被村民認同為神醫,且家裏如果真的窮拿不出錢,可用勞力抵制,比如安大夫家沒柴了,可用劈多少柴來低,或是沒水了。便用多少日挑水來低,或是藥草什麽,在村裏出了名的善心。
小秀的傷勢極為嚴重。且離城還得走三天,坐車也得一天左右,怕是沒趕過去小秀便死了吧,只好寄托與安大夫這個神醫。
當然,也有人眼紅。且她們三個嬌滴滴的女子,美若天仙能讓人不動心麽。也有一些終日混來混去的混蛋,想悄悄将她們占有,那時有錢有美人,人生一大喜事。
可偏偏第二日,便有村民發現那些人在大夫門外笑個不停,或是哭個不停,什麽什麽的,其千百狀态,到了後面沒有敢惹她們了,也有個惡女的稱號。
安以悅開始打量着床上的女子,下體溢出鮮紅的血液,臉上極為蒼白,緊蹙着臉,痛苦神色,像是在掙紮什麽。
安以悅不由嘆息一聲,才十五、六歲年華,竟已做人妻,那下體流着的血并不是月經所帶來的鮮血,而是被人硬生生施以杖形打掉的胎兒,且又沒有醫治又受了潮,氣若游絲,好在她是在農村裏生長,生命力較為強些,但,還是要再慢上一些送上,可直接送終了。
她也沒有将所有人撤去,在床上外面有一面屏風,叫語兒将她衣裳剝個幹淨,施了幾針後,寫了一個藥方,讓她帶去叫唐煙拾藥煎熬,她也好學一下。
唐煙接過藥方一眼掃過,看到要半片五百年人參,不由詫異,哪來五百年人參,雖說是半片,卻也珍貴無比,其它藥作與調和,讓藥份發散得更大。
五百年以上的人參難得,唐家也不過兩株而已,且寶貝的像什麽一樣,給五百年人參一個要農村女且,可說是糟蹋了,雖說是半年,那也值不少錢,她也從未見過:“五百年人參?我沒看錯?”
“在藥箱的暗格裏,你去尋下。”沒辦法,她最近也在收人參,但冬天裏能有什麽藥材收,她的藥村最低也是五百年份,也是無可奈何的。當然有一些藥材不止五百年,或更多年,但也有一些在幾年或是幾十年份藥草。
唐煙倏然想起,在華山發生的一事,那便是她這只狐貍吃了人家千年人參,結果她竟賠得出,看來她手上高級的藥材也是有的,便咽了咽口水轉頭離去。
“安大夫,我家小秀是不是沒事了?”小秀娘一臉淚水看着走出來的安以悅,心情極為激動,要不是顧忌安大夫這恩人還在,怕是早就沖了進去。
“你們這是怎麽當爹娘的,要是慢一點,你們便黑發人送白發人了。”安以悅撇了一眼小秀父母,一個大男人眼睛竟紅了起來。
他們只有一個女兒,且嫁了不到三個月,便是懷上了。但注要的嫁人,并不是嫁為正妻,而是小妾,是一家富貴人家當妾侍,并不是他們逼着嫁,而是她說不讓她嫁于他,她便令死,最後的結果,便是正妻妒忌,懷了孩子能不妒忌麽,安了一個罪名,硬生生将孩子打掉(杖打),而後将她關入雜房,要不是村裏有人在那做事,通知了他們夫母,這才解救了出來,但人,唉!
“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當初要是強硬一些,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說着一個大男人哭泣起來,而他身邊的小秀娘亦如此。
“去看看吧。”安以悅聲音柔和了一些,她當然聽說過這事,且不關事只當聽聽八卦,也曉知小秀爹娘也是疼女兒的人。她只不過見到不過十來歲的少女便嫁人懷孕,那麽狠心的人竟傷及無辜孩子。
在古代,女子的地位還是極底,就算他們去告也沒用。她感嘆女子真是可憐 !
十幾日後,朱皓的傷也好了些,可下床走去去曬曬太陽,但激烈的運動還是不行。而小秀身子也好的差不多,得知給小秀補的藥材中有人慘,他們都是是農材人,也知道人參很貴,貴到一輩子也還不清,将家裏所有的錢拿來,賣得的都賣完了,而後送去安以悅處。
不過去被安以悅趕了出來,如堅持要還的話,便拿些菜來低下,因為擡水砍柴的有人做,,而小秀則死也要報恩,接下了所有家務,看她倔強模樣,也只好随她意。
此時,天氣不如以往溫暖,下起了細細的白雪,外面寒風吹起。語兒則在一旁幫安以悅打手,而安以悅則在一旁制一些簡單且有用的藥,而唐煙與朱皓兩人兩兩相望,中間放着一個火盆,為這寒冷的天氣帶來絲絲溫暖。
“喂,呆子,我給你講講笑話。”唐煙腦海中浮現一些代的笑話,而她會說朱皓是呆子,因為她說什麽他都不笑,呆呆的,更是讓她有積極心,一定要看他笑起來的模樣。
她并沒有發現自己話裏的調戲,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道:“講一個現在的小孩吧,在一處城裏,有一個小妹妹長得特別可愛,小三就蹲在她面前沖她做了個鬼臉逗她,可小三逗了半天,小妹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小三,小三感覺沒什麽意思,便起身走了。剛走不遠,聽見那小妹妹如釋重負地說:‘這神經病,吓死我了。’”
撲哧地一聲笑聲,語兒正笑得不可開支,而朱皓亦是一臉面無表情,而安以悅眉頭一挑,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朱皓笑也沒笑,不由感覺失敗,呆子就是呆子。
唐煙又糾了個笑話,有語兒的捧場也不算太失敗,她只好安慰自己,罵他不懂風情,心裏有些郁悶道:“語兒,我給你講一個墳墓的哲理。如果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麽相親是為了墳墓看風水,表白是自掘墳墓,成親是雙雙殉情,移情別戀是遷墳,第三者是盜墓。”
語兒眼神迷惑,感覺煙兒姐姐的話好深奧,自己聽得似非似懂,不由崇拜贊許道:“煙兒姐姐,你真的好有學問哦!”可憐的娃,便這樣被唐煙騙了過去。
朱皓撇了一眼唐煙,不以為然,說得是什麽鬼話,說得似非似懂,太膽之極的話,不由說了句:“女子無才便是德。”
唐煙撇了一眼朱皓,頓時感覺他太無趣了,丢了一句話給他:“女子無才便是德,那我一定是太缺德了。”
一句無敵的話頂過,朱皓頓時無語了,難怪聖人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已,真得不是一般難養。
唐煙嫣然一笑道:“說到學習嘛!學問之美,在于使人一頭霧水;詩歌之美,在于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于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于說謊說得白日見鬼。所以你要記得男人說的甜言蜜語,好比看豬上樹。”她很是認真的教語兒,可說是知已難尋啊!
“煙兒姐姐,女人一定要蠢才有人喜歡麽?”語兒很是好學問着,感覺煙兒姐姐真的什麽都懂,完美十足的奇女了,當然師父排第一。
安以悅并沒有阻止唐煙的教學,女人要是沒有心計,活得都不長,讓語兒好好跟着學這些也是對她好的。
其氣氛,唐煙說着語兒聽着,安以悅制藥,朱皓暖身,小秀弄着飯菜,其樂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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