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過大的驚喜

第二日,安以悅帶着她們一路行走,時而坐馬車,時而走路,游走各地風情之中,此行并沒有目的地,時而停留下來為貧窮人家治病,時而覺得風景好,便留下時日。

然而她并不知道,安府已面臨前以未有的災難,百年的家業,終于在安平逝去的那日起,安府已不存在。

當然此時因‘鎮北候’而起,皇帝亦是看上他的家産,未曾想,邊境失去了安平鎮守,又是誰去守着。此時屍骨未寒,又謀圖家産,可真是寒了衆多人士的心。

鎮北候府

允長空所守的那一處一切安平,兒子的仇未報,他亦是不想那麽早回,雖說皇上也暗示了好幾次他亦是無動于忠。

此時,一只白鴿從遠處飛來,最後落在允長空窗前。用小爪子不停走動,用好奇的小眼睛打量着這處,可卻怎麽也不曾離去。細心一些能見到,白鴿腳邊綁着一個白色小巧的圓筒。這不是普通飛錯地方的鴿子,而是一個信鴿。

允長家崩緊的臉終于露出一絲喜色,一手将鴿子抓住,取下圓筒裏的一張小紙條,旋即将它放下,慢慢的将信展開,快速在将信上的字看一遍。

倏地,允長空仰頭哈哈大笑,吓得鴿子飛撲到另一旁,卻是沒有離開。

“好、好、好,安平啊安平,你最終還是鬥不過我,安府失去了你,必定敗落。就算皇上仁慈,你的母妻兒女亦會流落民間,讓你死後亦不安寧。”

允長空看完信後,将信點着,很快便化成灰燼,消失在塵世間中。他用力一揮衣袖轉身大笑離去,目标正是皇宮。這事過後,他也得回去了。

有內監急促而不雜亂的腳步進來,走到一名白發太監身邊,聲音恭敬卻是穩穩:“公公,允假爺有急事求見。”

那名滿頭白發太監挑了下眼眉,不以為然道:“何事?”

太監吱吱唔唔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道:“奴、奴才不知。”說完頭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白發太監一聲淩利冷哼,目光如鷹般銳利不可直視,且皇上還在裏面午休,哪敢弄出點聲響吵醒。忍着怒氣道:“皇上在午休,允候爺如有事,讓他明天早朝上說。”說着又踢了踢他的身子。太監咬着牙亦是動也不動,就怕真的擾着皇上。

“不長眼的東西,自己去領二十大板板子。”

太監眼中雖有不服與不甘,如果自己敢頂上那麽一小句,必定完無體膚。只得恨恨地應着,轉身離去,走到門垮時,輕輕将門關上。

太監躊躇猶豫地看了一眼允将軍,嘴角一抹苦笑,恨自己時運不好。這樣的事也讓他遇着,他最大的願望不過混吃等死,皇宮真是吃人不吐骨陰森之地。

“候、候爺。皇上正午休,有、有事還請早。”說着頭快點着地了,允候爺可真是連皇上也不怕,讓他說這樣的話,這就是找死麽。

允候爺臉色着見一絲怒氣。伸腳踢向那名太監,太監頓時被踢向五米之米。倒地在上動也不動,嘴角流着一抹鮮血,可見是踢暈了。

允長空神色巋然不動,向看一只蝼蟻一般,不屑道:“沒用的東西。”更是吓得門處幾名太監身子不住的顫抖,看着允長空的目光,充滿畏懼一聲不吭。

允長空拱手場聲道:“皇上,臣有急事要啓奏。”

聲音透過門傳入皇上的寝宮內,只見正在閉目的皇帝,倏地一驚,醒了過來盯着天花板,眼中竟是怒氣,臉色充滿難堪。這允長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簡直是不竟他放在眼裏,他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手用力拍在床邊,發出清亮響起。

白發太監心一驚,心裏更是恨透了允長空,急促而不雜亂的腳步進來,臉上笑容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怎麽起來了,不多睡一會?”

“睡什麽睡,朕可沒那個福氣睡。”皇帝有些憤怒道。

他是跟随皇上已久的太監,如今已年老,甚得皇上寵愛,在皇上登基那個便是他的貼身太監,在皇宮見慣形形色色的人,哪免有些侍寵而嬌。皇上的性子或喜歡什麽,他亦是知曉,當然也能猜得幾分聖心。

他在桌在倒了一杯荼,遞到皇上面前笑道:“皇上喝杯荼敗敗火。”見皇上飲下後又道:“皇上,允候爺是臣,而你是君,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從之意,只是皇上仁慈,不想為難一個小人物而已。”

“哈哈,還是你懂我心。”皇上笑道,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老太監亦笑不語,待想說話時,又傳來允候爺聲音:“皇上,臣有急事要啓奏。”

皇上蹙了蹙眉頭,而老太監則是一臉尴尬之意,揮手招來侍女。

“皇上可是要見?”

“可知是何事。”問着這話時,已站起讓侍女為自己着衣。

老太監猶豫了會,這才道:“不知,要不我前去尋問下。”

皇上擺擺手道:“得了,得了,請他去偏廳吧,省得他在門外嚷嚷的,聽得朕心煩。”

“喳。”話說完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離去。

将大門打開時,映入眼簾的是允長空那剛陽不屈身影,傲氣地直挺站在門處。老太監笑容迎上道:“喲,我還道誰在外面嚷着呢,原來是候爺來了。”

允長空對他的嘲諷無動于忠,毫不所然,高傲道:“皇上呢。”

老太監依舊是一副笑臉,拉了拉衣裳,笑道:“候爺的嗓聲還真夠大的,在戰場上定是無敵,像我們的這些人,每一日過着膽戰心驚,說話亦要細聲細語,免得擾着皇上,那可是死一百次都不夠。”說完之話又道:“皇上剛剛起來,請你去偏廳坐着。”說完作了一個請。

允長空當他的話如放一個臭屁,一揮衣袖,大步上前。極其傲慢目中無人,所有人的亦是為他讓來一條出路。

而老太監則氣得咬牙切齒,心裏安慰自己暗想:一介武夫而已,雖說封為候爺,但總得是武夫,沒什麽見地。

半響後。

一抹明亮華麗的衣裳映出,搶奪了衆人目光,允長空微微擡着,不由眯起眼睛看着大步走來的皇帝。

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着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嚴厲目光。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鬓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亦夾着些許白發。帶着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允長空站起,跨着霸氣的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單膝跪下行禮,眼中沒有一發尊重之意,低下頭。

只聽一聲雄厚笑聲在允長空上方響起,皇上雙手托着允長空雙臂。而允長空則順勢起來,毫無畏懼看着面前的皇帝。

皇帝邊扶着他邊笑道:“愛卿快快請起,你我還客氣什麽。快快坐下。”允長空亦是順勢回了謝坐了下來。

皇帝微蹙眉頭道:“愛卿,怎麽有空陪朕喝荼。”他不知道允長空打的是什麽鬼主意,只好裝作什麽也不知,喝着太監遞上來的荼,輕抿上一口放下。

允長空又是站起。走到皇上面前跪下,拱手嚴厲道:“臣此來并不是陪皇上喝荼。而是有急事啓奏。”

皇帝眼中一抹怒意一閃而去,這個允長空還真是膽大妄為,竟生生拆了他的臺,說話亦不客氣,但一轉眼又是一臉笑意:“原來如此,你我何必見外,說話便說吧。”

“臣不敢,君是君,臣是臣,臣不敢。”說着這話時,并沒有聽出有不敢之意,卻是畢恭畢敬,找不着一絲錯誤。

“起來吧。”皇上若無其事說着,聲音透着一絲煩悶之意。

允長空嘴角勾起一抹暗晦笑意,但身體卻是動也不動,絲毫無移動半分,又從懷裏抽出一封信雙手遞上,揚聲道:“禀告皇上,臣懷疑安平安将軍私通外國,有叛國之事,還請皇上明查。”

允長空的聲音略微稍大,可還是将皇上吓了一跳,又驚奇聽聞他說安平有判國之事,這可讓他驚訝不已。安平是他一手扶持之人,且救過他幾次性命,為人正直,決不可能有判國之意,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天大的笑話。

皇上身邊的老太監上前将允候爺遞的信,聽到他說安将煙有判國之意,身形不由略停頓,自從知道那事時,他也知道安家與允家可說是水火不溶,也認為是無稽之談之事。

“臣有證物。”允長空剛陽不屈道,沒有一絲作假,更是讓皇上心煩意亂。

看允長空的模樣亦不似假意,他接過住,展開,信中的內容一目而過,越看臉色越難看。待看完時,臉上已是怒氣沖天,拿着信的手拍地一聲,拍向桌子上,将那些奴才侍女吓得不輕了。

“混賬。”

“還請皇上讓臣徹查安府。”允長空自動請纓,他得好好落落安家的面子,看他們如何與他作對。

“這……”皇上眼中有着猶豫之色,安平畢竟是功臣,不可能因一封信而查封安府,要是他回來,又以何交待。

這時一名太監上前跪下,揚聲道:“啓禀皇上,用十馬加鞭邊境來信。”

皇上大手一揮道:“叫他進來吧。”那名太監應下,待回來時,身後跟着一名男子。

“參見皇上,邊境有來信。”男子上前跑下,雙手捧上信,老太監亦上前接下,而皇上的神色越來內疚,沒有注意到允長空嘴角一抹暗晦笑意一閃而過。

皇上有些急切展開,待看完信後,信落在桌上,仿佛老在十來歲,眼中暗淡無色,極為憔悴,還差一點摔倒,好在老太監及時扶住,不解地看着皇上,卻也沒說什麽。

半響後,皇上這才揮了揮手,極為無力輕聲道:“都由你吧,只是我不希望有什麽過的事發現。”說完讓太監扶着自己進內休息。

那薄薄幾頁紙信,孤孤單單地躺在桌子上,被衆人遺忘。

只有皇上與允長空才知道裏面所寫的是什麽,為何皇上會如何傷感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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