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5)
一丢,“傻孩子啊,你覺得外面有那些和你一般的瘋狂的女漢子們,青學和立海大的人會白癡到走前門?看着後門多敞亮,在這等着吧。”
望月看着一旁信心十足的夕夜,“果然是走後門的好處,是吧夕夜同學,你家青梅竹馬就是對你好哦~”
“一邊兒去,我只是沾我哥的光,高中部比賽他估計沒有權利叫我走後門。”夕夜掏出兜裏庫存的糖,丢給望月一顆,自己剝開糖紙塞進一顆。
“別不好意思啊,喂喂,把頭扭過來啊!”望月扳着夕夜的腦袋,繼續調戲着她,“我說,剛才來找我的時候,你哭過對吧。”
夕夜搓了搓鼻尖,“有這麽明顯嗎?”
“那我就今天舍棄男神陪基友了!”望月拍拍自己的大腿,“但是為啥?你哥還是幸村精市欺負你了?
”
“不是啦……以後再告訴你好不?”
“不行!”說罷,望月拿出殺手锏開始逼供——撓癢癢。
夕夜內心流的滿臉血淚……望月同學,不是她不想告訴你,而是她看見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過來了啊,所以說望月你至少要在你家男神面前留點兒淑女形象吧?
Chapter 14
幸村一行人背着各自的網球袋從小門裏走了出來,擡眼便瞄見了兩個扭打在在一起,笑的開心的兩個傻貨。而幸村身後的幾個小崽子要不是被真田盯着,估計早就撲上去跟夕夜來個熱情的自我介紹了,但是現在也只能躲在幸村身後看究竟。
“仁王學長,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生就是部長青梅竹馬啊,說實話長得不是很漂亮嘛。”丸井瞄了兩眼夕夜,彌補了一下剛才沒搶到望遠鏡的眼福,又瞄了瞄自家部長……嗯,還沒有部長長得好看呢。
“丸井,那叫清秀。”柳生從後方湊近,優雅的提了提肩上的網球袋說道。
“對對對,搭檔你這個形容詞不錯!”
三個人在幸村後方聊得是熱火朝天,真田在他們後方黑着臉握了握拳頭,席澤一臉興奮的往外奔,幸村倒是一臉淡定的走在最前面,如果忽視他越來越上翹的嘴角。
傑克桑原是因為家裏有些事情中途就退場了,至于切原,則一直走在離三人較遠的地方,咳得連肺都要出來了……
親們……部長快要轉頭了啊!!!
節哀……
“柳生,仁王,丸井你們三個聊什麽這麽開心?”走在最前面的幸村側了個身讓席澤先過去,然後自己立在原地略有好奇地看着三個人,然後轉頭向切原,“切原你感冒了嗎?”
切原聞聲把頭點的像搗蒜一般,之後默默撤向後方……相對比起來,他們副部長的身後比較安全,要知道被打了許久偶爾單細胞也是會機靈一些的。
其實真實原因應該是現在的切原完全對女生不感興趣吧?
“什麽事情都沒有啊部長,就是因為剛才看前輩們那麽努力,自己也燃起來了,然後讨論讨論……”仁王是逼急了啥瞎話都能出來。
“是嗎?有這種覺悟很不錯啊仁王,這麽有決心的話一定會更加努力進行訓練,然後去争奪三連霸吧?”幸村如同十分關心隊友的練習,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加油啊。”然後光明正大的沖真田笑了笑。
然後仁王果不其然的聽到身後那抹雄厚的聲音,“仁王下周的訓練加三倍,柳生丸井兩倍。”
仁王聽完認命的繞開幸村向前走去,柳生倒是面部淡定的跟着仁王向前走,只剩下丸井小豬在後面慢吞吞的叫喊。
待切原長舒一口氣感嘆幸好沒摻和時,真田突然轉身看向他,然後一拳頭砸下來,“不要胡鬧,走了!”
诶0.0?沒罰他啊……他差點兒就喊好漢饒命了呢。
“小夜,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把累了一天的我獨自丢在這裏的,是來等我回家的對吧!”青木席澤從一百米遠處來了個沖刺直撲夕夜,若不是夕夜旁邊有望月,估計夕夜就直接從木凳上栽進後面的草叢了,“我就知道小夜其實最心疼我了,不要否認哦,精市都告訴我了。”
夕夜看着笑的滿面桃花相映紅的席澤無奈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站起來把席澤提溜站直,看向一邊呆愣的望月。
“這是望月白衣小朋友,是你的鐵杆粉絲,雖說也是個頂級花癡,但是絕對不會向你的粉絲那般會吃人。此人喜歡網球盡管她是田徑隊的,鑒于她将來會陪伴你妹妹我走向更遠的未來,我就把她交給你(教網球)了啊老哥!”夕夜輕咳兩聲繼續長篇大論。
“這位就是青木席澤了啊,這次我走後門就是通過他啊所以你就不要老想着那個妖孽!”說完默默感嘆一下,之後順手把席澤的腦袋扳向和自己腦袋一樣高的地方,“看我倆這長相,絕對是一個娘胎裏長出來的,一定都姓青木不信你可以查族譜……”
夕夜不喘氣的說完了兩大串之後結果旁邊遞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所以白衣,剛才他撲過來絕對不是我搶了你家男神啊,這僅僅只能說明這個家夥完全沒有學好物理的力學問題。”
喝完水摸摸把拿人手中的瓶蓋拿過來蓋上,然後塞回那人手裏。
……手……裏……
……等等,哪裏來的水!!!
反射弧一向很長的夕夜轉頭就看到身後黑百合朵朵開的幸村,以及他手中的那瓶水。
“小夕,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想問你呢,妖孽是指誰啊?”
夕夜向後縮着肩膀,幹愣愣地吐出幾聲笑聲,“妖孽……阿市你可以去網上搜啊……一定會有答案的!”實在不行也可以找度受百度一下!
“嗯?是嗎?”
就在這“愉快”的氛圍之中,幸村一個拐彎把夕夜拐走了,原地只剩下呆呆的望月和聽的一臉茫然地席澤。
在原地對視好久的兩人,一個紅透了連低下頭去,另一個則神經大條的打破尴尬,“原來你就是小夜經常說起的望月啊,可以叫你白衣嗎?謝謝你在東京對小夜得照顧,她以前可是不合除了我和精市、弦一郎以外這麽親近的呢,作為哥哥我很開心,也真心感謝你。”
“不,我平時訓練的時候笨手笨腳的,夕夜幫了我很多,而且我每次考試的數學都是夕夜幫我補的。”
“那你的歷史學的怎麽樣?”席澤突然想起自家那只歷史那叫一個砸鍋底。
“還好的。”
“嗯嗯,那以後小夜的歷史麻煩你照顧照顧了!”席澤說完一巴掌拍在了望月瘦弱的肩上,依舊沒輕沒重,“不過,以後可以經常來神奈川找她玩的,或者來找我學網球也可以哦。”
“真的嗎?謝謝學長!”
夕夜站在真田和幸村之間,望着遠處向自家哥哥鞠躬的基友萬般欣慰,終于把這兩個家夥扔出去了,真有種嫁閨女挑女婿的感覺啊。
而一路跟在後面的高中部部員和部長剛送完青學的人就一路趕來逮這只無組織無紀律的家夥,但是在看到剛才那一幕,這些人就把自己的任務抛在了腦後,躲在草叢遠處看八卦。
尤其是老部員們更加眼放光芒……然而在聽完兩人的對話之後,所有人的情緒完全形成了兩極分化。
一種就是激動型——副部長終于會和除了老師之外的雌性生物說話了,還聊得如此熱火朝天……您終于開竅了啊!不過這女生好像漂亮了點兒,您哪裏勾搭到的?
另一種則是冷靜型,或許可以說是有女友型——上面那對白癡們,這哪叫勾搭女生,你們副部長這笑得明顯是瓜兮兮的啊,說的話完全像是對哥們的友好表現……說白了這叫自來熟!
所以現在夕夜是滿臉欣慰的看着自家哥哥那一團,再順便滿頭黑線的觀光那一坨男生擠在一起,一堆(QAQ)這樣感慨流涕,還有一堆(= =#)這樣恨鐵不成鋼。
她今天倒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比青學初中網球部更加奇葩的隊伍……好吧,興許這是自家哥哥的汗馬功勞。
告別在同一個車站等車卻不坐一輛車的真田,這次夕夜到處很有眼神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幸村旁邊的空座上,鬧得一旁本來準備男男女女兩排的兩個人一陣不知所措。
“那個……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和阿市半夜在房間裏互相扔紙條讨論歷史題來着,然後又因為我嫌不太低碳所以強行終止了,so你們兩個坐一起吧,我們要繼續讨論就這樣!”夕夜一臉“我可以信任的”看着只能落座的兩人,笑的僵硬。兩人坐下時候相視一笑,又很有默契的瞪了她一眼,就連身邊的幸村都開始輕笑起來。
少女,你這個話題不可信啊……用紙條讨論歷史題?你能寫出來幾道歷史選擇題,青木席澤就該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夕夜倒是眯了眯眼回瞪了後方兩個沒良心的。村哥笑那還情有可原,因為他本來就是來看笑話的,但是!後邊那兩個!她好心好意給你倆騰空間還這般笑她……沒良心啊沒良心,她可憐她早上那對生理鹽水啊……
夕夜和幸村前方還坐着幾個順路的高中部學長,時不時的往後看看望月,再看看夕夜……之後再看看冒着陣陣涼意的幸村。
再然後……他們就不看了……
他們不就是想看看坐在副部長身邊的那個女生嗎,不要這麽不好說話啊小兄弟……不是早上剛看好是坐在後方的小丫頭是女朋友嗎,怎麽下午副部長又換了一個?
可憐一群來後門玩了那麽幾分鐘的孩子,還不知道幸村把夕夜看得有多緊。
可憐的同志們啊,待明年可有好受的喽,比如滅五感什麽的這還是小菜一碟吧?
“小夕。”走了半路一直安靜看窗外的幸村終于舍得開口說話了。
“嗯?幹什麽?”随時随地只要閑下來就啃着棒棒糖的夕夜聽到熟悉的聲音,側過頭去,看到的是淡淡夕陽下映照着的幸村的側臉。
安靜,樸素,還有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迷茫。
“如果小夕以後不參加田徑了,會幹些什麽?”
夕夜有些莫名其妙的皺了下眉頭,思考一下便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或許會出去打工,或者去美國幫忙爸爸的工作。”
“我想席澤哥會搶着去接手叔叔的工作吧。”
“他那種級別的網球手就應該去打職業網球,在人家商界混什麽啊?”
“那你呢?不能跑田徑不會難過嗎?”
“應該……會吧,但是我又不想你們對這些那麽執着,或許我只是玩玩的心态。”夕夜沖着幸村輕松的笑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幸村也不顧前面一群人的眼光,一把攬過夕夜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從前只會為自己喜歡的東西不顧一切奮鬥的傻丫頭,卻在自己的不知道的情況下,免得有些陌生,欣喜卻又失落。
明明不舍,還要強迫自己去放下……
幸村将自己的頭再次別向窗邊,勾起嘴角自嘲一下。
他又何嘗不是呢?
Chapter 15
回到青學的夕夜,一切如常。
上數學課時精神倍增,而在上歷史課時不是神游就是夢尋周公,偶爾被望月纏着詢問自家哥哥近來的狀況。回家做完作業,就開始打開電腦在聊天室尋找“安慰”,卻惟獨少了神臨天下。
打開手機發送手機郵件,卻發現給幸村發去的消息遲遲不見回複,打電話更是處于關機。
這讓好久在周末沒回神奈川的夕夜心中一顫。
打電話給真田和席澤,兩個人總是遮遮掩掩不說正題,然後統一都來一句“我們正在訓練,有空打給你。”
沒空個頭!電話那頭那麽安靜你當她是傻子啊!
望月漸漸開始察覺夕夜的不對勁,訓練不像以前那麽專心,被隊長罰了也是默默的去領罰,放學一起回家也能發現她一直悶悶不樂。
而當她在學校可見發現一直在撥電話的她,才發現端倪。
因為顯示的人名,一直都是“阿市”。
慢慢湊近去,拍拍自家好友的肩膀,“夕夜,如果不放心他,就去看看吧,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實在不行我陪你去。”
自那天認識了青木席澤後,望月就一直和席澤有些聯系,也看得出來席澤在郵件裏語氣也沒有以前那麽歡快。
“我不想去……”夕夜合起手機趴在課桌上,“他這麽久不理我,又不給我一些理由,我幹嘛去找他,萬一又是閑的沒事幹耍我呢?”
“我看得出來幸村君很關心你的,所以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的。”
夕夜從桌上把頭擡起,看着因為打鈴的原因走回自己座位的望月背影。
是啊,幸村應該不會這麽無聊的……而且自從那天在車上幸村毫無源頭的跟她說的那些話,她有些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的預感。
夕夜愣愣的看着走進來的歷史老師在黑板上畫下的時間圖,和幸村筆下的字有着相同的剛勁,然後下定了決心,放學訓練完就會神奈川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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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日落西山的神奈川小道上,夕夜感受到了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然後只能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阿市只是因為快要全國大賽,為了三連霸暫時把自己忘了而已。
就是因為這個而已,讓夕夜在自家門口看見沒了從前笑容,還略顯疲憊的席澤時,更加沉重。
而席澤看到回來的夕夜,笑容幹幹的留在嘴邊,然後被夕夜一句“你們瞞了我什麽”把所有的話堵了回去。
“小夜,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啊,媽媽出差了,哥哥還沒做飯呢。”席澤說完就把妹妹往家裏領,但沒想到夕夜胳膊一甩掙脫禁锢。
“阿市去哪裏了?下周我們有歷史小測驗,想找他幫我複習一下。”
“他呀,應該是忙着全國大賽去了,所以讓哥哥給你……”
“哥不要敷衍我!”夕夜看着自家哥哥不尋常的敷衍的笑容,忍不住爆發,“忙着全國大賽連晚上睡覺之前都不能接我的電話?”
“你知道的啊,精市是那種特別較真的人,這樣很正常……不要亂想。”席澤攬着自家妹子的肩,安慰她。
“那我今天就在他家門口等他了,直到見到他為止。”夕夜看着一直掩飾的席澤,開始了小時候專有的賴皮本事。
夕夜一下子坐在幸村家門口,一動不動。偷偷擡頭看着欲言又止的哥哥,抿了抿嘴,“阿市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他這幾個月都處于感冒,我看他不舒服好久了。”
聽到這句話的席澤身體一顫,而這樣的情形全然落入夕夜的眼中。
“小夜,”席澤慢慢走到夕夜身邊蹲了下來,寬大的手掌落在夕夜的頭頂,“那我告訴你,一定不要過于擔心。”
“嗯。”夕夜把手放在哥哥的另一只手中。
“精市前一陣子又暈倒了,所以住院了,”席澤慢慢把夕夜攬到懷來,“而且有可能不能再打網球了,手術也有很大風險。”
“所以怕我擔心,都不跟我說?”夕夜看起來很淡然地躺在席澤懷裏,不哭不鬧,“帶我去看看他吧,哥。”
“可是……”
“我會勸他的,不管是他做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因為是她忽視當時幸村跟她說那番話時的心情,忽略了他的用意,更加沒有感受到他那份抽骨一般的悲傷。
慢慢從地上站起,頭微微眩暈,胸口有些悶悶的感覺,之後有些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夕陽,看着前面那抹看起來堅強的背影。
夕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醫院,只是看着面前的哥哥機械的走着,直到她看到了雪白的建築。
她擡頭看向醫院的大門,口中不自覺的喃喃。
阿市……笨蛋……
青木席澤慢慢推開病房門,一群少年圍在幸村的病床旁,雖然在談笑,也缺少不了眉目之間那抹擔憂。
“精市,今天感覺怎麽樣?”席澤瞟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遲遲沒進來的夕夜,自己也便站在門口擋着她。
“感覺好多了,”幸村一如平時的笑看席澤,“席澤哥今天不是怕小夕回家嗎,怎麽會過來?”
“這……”席澤現在是左右說不清楚,幹脆直接向前走,露出身後的夕夜。然而此時的真田愣了,所有部員都傻了,唯獨幸村還是那般模樣。
顯然,他從很早就知道,他可以瞞得了她一時,但瞞不了一世。
在所有部員驚訝的眼光中,夕夜慢慢地走進來,只是像平常的淑女一般,靜靜的走進來,跟不熟悉的少年們打聲招呼,然後自然的坐下,為幸村倒了杯水。
整個過程,只有夕夜和幸村在笑。
也因為這樣,氣氛變得很詭異,而且在這種場合能笑出來,兩個人的內心肯定也不好受。
而現在的席澤只擔心等一會兒幸村的生命安全……因為他家老妹笑得越溫柔情況越不好,冒的火就有多高!QAQ
切原左看看右瞧瞧,周圍全是一臉嚴肅到要殺人的樣子,便扯扯真田的胳膊,想問問現在什麽情況。但是又見真田瞪了他一眼之後又扭頭不理他,便欲張口問問究竟,幸好此時仁王手疾眼快,一巴掌呼在了切原的嘴上。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剛才我們跟家裏說出來一會兒就回家的,”柳生見仁王使勁向他抛“媚眼”,然後掃視一圈立刻會意,“那麽部長,青木前輩,青木桑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幸村點了點頭會意,然後夕夜将削了一半的蘋果放下慢慢站了起來,“我送你們出去吧,以前阿市經常來這裏看病,我都把地形摸熟了。”
一行人正與拒絕,席澤猛地把夕夜按回凳子上,“沒事,我去送也一樣,我跟他們熟,萬一他們半道欺負你,我怕弦一郎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啊。”
席澤在說完那一刻看了幸村一眼。該說的,該讓她明白的總瞞不下去,趁兩個人獨處想說什麽一次說完。
席澤轟着所有無關人員走出病房,然後輕輕帶上了門,留給他們靜靜的空間。只是這安靜有些過了分,不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呼吸的聲音和蘋果皮與果肉分離的聲音。
“小夕,不用麻煩了,我直接吃就好。”幸村側頭看着一旁凳子上的夕夜,打破寂靜。
可是夕夜像是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削蘋果,又或許,她只是不想表達。
幸村看着沒有斷線的蘋果皮輕輕落在地面,夕夜用手中的刀将核剃掉,再把蘋果撇成了月牙形,小心地擺在盤子裏,再配着旁邊準備好的木簽,一并遞向了幸村。
幸村雖然明白夕夜不想跟他說話,但始終就是自己不對在先,也明白夕夜的性格也就是悶騷,越擔心你越想知道你怎麽樣,也就越說不出口。
幸村笑笑,并沒有接過果盤,而是扯了扯夕夜伸過來的袖子,“小夕,我的這個病有時候端不住東西。”
夕夜眨了眨眼,表示:然後呢?
“你坐過來吧,到床邊上,離我近點兒。”幸村溫柔的表情附加了一絲撒嬌。
這使一直憋火的夕夜氣消了一半。幸村精市你還知道你應該愧疚啊,你究竟是怎麽想的讓她在學校這麽擔心你啊?
夕夜內心咆哮到這裏再次不平衡……就撒個嬌就想讓她原諒你,門兒都沒有!她這些天浪費了多少二氧化碳用來嘆氣啊,這空氣都被他污染了!
但是生氣歸生氣,夕夜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離幸村較近的床沿,再次把盤子遞到他嘴邊,擡了一下下巴告訴他:你現在可以吃了吧,我給你拿這盤子。
但是幸村依舊沒動,眨着他那小兔般純潔的眼睛,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閃閃發亮。
夕夜若不是現在左手端着果盤,右手拿着木簽,行動不便,不然她一定要扶額。
……還閃閃發亮呢!村哥你什麽意思啊?你那麽可憐的看着她幹嘛,她好不容易生氣一次她容易麽!您老人家就乖乖自己吃蘋果,能累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