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真是閻王上吊燈,活久見

殺馬特似乎還想八卦些什麽,閻肅威脅,“此事你知我知她知,你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給她做過跟班,我就把你下油鍋!”

殺馬特後背發涼:嘤嘤嘤,閻王翻臉好快!

閻肅威脅完不忘問他闖地府的理由。

殺馬特趕緊把書信翻出來,閻肅一看,“這鬼生死有命,豈能逆天而為?

辦不了辦不了!”

殺馬特一聽急了,“你是閻王,還有你管不了的鬼?”

側眼看了閻王一眼,“大師可說了,某人的賣身契還在她手上……”

閻肅瞬間被拿捏了,“咳……這也不是沒有辦法。”

閻肅趕到的時候,正好是深夜,閻啾啾裹着毯子,已經在客廳等了很久了。

“大師!”

殺馬特和閻肅一起進來,閻肅看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抄起煙灰缸的閻啾啾,本能的轉頭就跑。

“你閻王就閻王,還說什麽失憶的孤寡老人,蹭吃蹭喝的要不要臉?”閻啾啾舉着煙灰缸。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閻王,你自己不信的!”閻肅已經直接蹿上了吊燈挂着。

“誰家閻王像你一樣慫的?”

閻啾啾打不到他,“你下來!”

“不下!除非你不對我動手!”

閻啾啾脖子仰得酸,只能暫時同意,“好!”

閻肅才從吊燈上一躍而下,顧宜秦剛好端着咖啡來,看得眼皮子直抽搐:真是閻王上吊燈,活久見!

一下來,顧啾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閻肅,扯着他的耳朵,“你好意思騙我這麽多炸雞?”

閻肅被扯着耳朵,“疼疼疼,你扯閻王的耳朵像什麽話?”

閻啾啾,“殺馬特拿賣身契拍照上個鬼界熱搜……”

閻肅一聽,使勁伸直脖子,“扯,使勁扯,別客氣。”

內心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堂堂閻王老子還要受一個小姑娘拿捏,這世上沒愛了……

閻啾啾徑直拽着閻肅的耳朵去看了藍溫溫。

閻肅看了一眼,轉頭就打算走,“沒救了,等死吧!”

閻啾啾輕咳嗽了一聲,閻肅無奈只能停住。

“你看她魂魄都四分五裂了,早死早超生嘛。

不對,她沒超生的機會了!”

閻啾啾按了按手指,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突然開始唱歌,“我有一個老跟班我從來不使喚,有一天呀我心血來潮才發現,是呀嘛是閻王……”

閻肅聽到這明裏暗裏的威脅,立刻表示,“救,就是難以上青天,難以下十九層地獄我也給你救回來。”

伸手朝着藍溫溫的體內輸入一點閻王之力,藍溫溫的魂魄裂痕開始修複。

“好了,我借了一點力量給她,能活過來是不成問題。

但最好是能找到她的骨血魂魄拿回來,這樣她以後才能投胎轉世。”

閻啾啾,“那你能再幫我查查她是到底怎麽從周幼娘變成藍溫溫的嗎?”

閻肅打開随身攜帶的平板系統,伸手取了一點藍溫溫氣息,放入系統。

裏面數據就在加載,搜尋出藍溫溫的個人信息和生平過往。

裏面的過往如回憶中的小電影,緩緩拉開。

繁華之都長安古城裏,河邊兩岸擠滿了駐足觀望的人。

“花魁周幼娘來了!”

盤着兔耳發髻,金玉點綴。

一身綠衣紅裙的周幼娘額間點着花钿,臉上遮着白紗,坐在船頭,懷裏抱着琵琶。

赤足在寒夜的河裏輕輕滑動,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彈着琵琶唱着曲,眼神卻不住的想四周張望。

橋上,有個白衣少年,站在橋上,看着花船遠行。

閻啾啾有些驚訝,“藍溫溫這個女人還真是花魁!”

畫面一轉,周幼娘攀上了王公貴族,在長安城裏做了五年的花魁。

讓胡令郎踩着她的身體上位,為他套了無數消息金銀財富,從一個無名讀書人一步步變成高官大戶。

周幼娘卻整日盼着能和令郎遠走高飛。

他說,“幼娘,你暫且忍忍,等我洗清滿門冤案,我必然帶你走。

咱兩做一世恩愛夫妻,白頭偕老。若我有為此誓,寧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周幼娘信了,一直等。

等到胡家滿門沉冤得雪,等到胡令郎迎娶了世家小姐。

胡令郎娶親的那日,周幼娘穿着最喜歡的綠衣紅裙,抱着琵琶,在臺上唱了大半夜。

唱盡了相思別離和無奈,胡令郎一身喜色,舉着酒杯,嘴裏滿是客氣道謝。

他說,“謝謝幼娘姑娘,為我博一個圓滿。”

一語雙關……

周幼娘始終沒動,繼續含淚帶笑撥弄着琵琶弦,似乎沒聽見一樣。

衆人說笑:花魁周幼娘名不虛傳,清冷風姿實在綽約。”

殺馬特也伸頭看,看到這裏有些慌了。

“這怎麽和書上的不一樣?

不是說胡令郎深愛周幼娘嗎?怎麽還辜負了周幼娘?”

閻啾啾心裏已經猜到了大半,可卻沒猜到,這場悲劇的開始竟然是胡令郎主動挑起的。

長安城裏,漸漸有了流言。

說花魁周幼娘原本是落魄家小姐,為了心上人才做了花魁。

胡令郎單手背着,站在橋頭,聽着別人嘴裏的閑話,攥緊了手指。

那一夜,大火燒了大半個青樓,也燒毀了周幼娘的小半張臉半條命。

整個夜裏,周圍都是奔走滅火,喊叫的聲音。

胡令郎關門在家醉了三天,寫了一篇又一篇的小記,說的都是他和周幼娘的愛情佳話。

還為周幼娘挖了空墳,親手刻了牌位供奉。

他說,願以令郎一魂換與幼娘來世相守。

周幼娘聽聞長安裏的愛情佳話。

請高人做法,活生生以骨血為陣,三魂六魄為引。

取胡令郎一魂,生生世世,胡令郎都要受詛咒,早死多病,沒一世好下場。

閻啾啾看到藍溫溫的骨血活生生被剔除,她卻一聲嚎叫也沒的時候,眼眶莫名抖的厲害,有些不敢再看。

顧宜秦伸手攔住她的眼睛,閻啾啾眼裏的淚滾下來,燙得顧宜秦的手隐隐有些發抖。

這場景,他一個大男人都看得難受。

殺馬特一邊哇哇幹嚎一邊罵着胡令郎,“這個人渣,tui!

什麽狗屁愛情,他就不是個人。

老古董這麽好看,他怎麽下得了手!”

任憑是看盡人間三萬萬凄慘的閻肅也有些不忍,“人間慘事三千萬,樁樁都是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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