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沒那麽簡單
仙師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南歌傾月,
南歌傾月身上的怪味兒已經消失了。
經書仙師頭沒有動,好像是睇下眼光,查看了一下傾月的腿。她一整天都坐在,這個行雲椅上,誰都看得出,她是走路有問題了。
“腿上的傷不礙事了吧?”
他老人家語氣裏,夾雜着的關心,讓傾月心裏別扭削減了不少。
仙師:“小孩子呀,太頑皮呀,吃了苦頭,就知道安分了!”
南歌傾月:“……是。”
經書仙師瞅了一眼呆住的南歌傾月,“哎呦……”。
他老人家表示失望地嘆了一聲,一甩袖子,挺挺大肚子,搖搖擺擺的走了。
南歌傾月汗了一把,這樣說的話,仙師是不是告誡一下,就不再追究了?
南歌傾月沒想到,她以為艱難無比,沒希望完成的任務,南歌紫川就這樣,幫她完成了,而且,仙師也沒再生氣,沒再計較。如此說來,她,沒事了?
耶!
她沒事了!
南歌傾月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仲夏的夜風,裹着幽幽的花香,直把人都熏得,也有些醉意了。
她的傷,第二天就全好了,原來北曲昱辰沒有說錯,好好睡一覺,就會有效的。
南歌傾月買了熏香,把自己裏裏外外的衣服,全部洗了熏好,又熏香洗澡十幾遍,總算是除盡了,那股怪味兒。
她都沒有怪味兒了,可是東方煉還是對她,能躲就躲,可以逼開就避開不見。
傾月很是奇怪,她這是有多記恨她呀?
要說南歌傾月和東方煉之間,根本沒有發生正面沖突,她們從一開始,很是相互禮讓,也算是同伴好友了。
東方煉性格熱情洋溢,南歌傾月活潑可愛,兩個人原本可以,在同一個屋檐下,珍惜共處一室的緣分。
可是,命運似乎不喜歡,她們之間剛剛發芽的姐妹情誼,一個北曲昱辰,就直接變成了,分道揚镳的導火索。
自從,那天東方煉和北曲昱辰,在青竹齋門口,進行了一場針尖對麥芒,相互比較了毒舌之毒。結果,東方煉敗北之後,連帶着,對南歌傾月就不理了。
每天出門不再一起走,上課不在一起坐,用餐不在起吃,回到青竹齋,也不和她說話。
她們的關系變得相見無語,這樣的冷淡氛圍,讓傾月感到相處起來,好難受,于是努力争取改變。
南歌傾月一開始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和從前一樣,在東方煉的身旁叽叽喳喳,各種叨叨,碎碎念。
不過,就算是以前兩個人,也曾經鬧得不開心過,但這次,東方煉似乎是下了決心,對南歌傾月各種親近,不理不睬,好像把她屏蔽在結界之外一般。
南歌傾月努力彌補,她們之間的關系,但是,無奈東方煉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也只好漸漸的偃旗息鼓,安靜下來。
傾月想着,嗯,過了一段時間,等她不再生氣,不再針對北曲昱辰,那時候她們的關系,也許會好點兒的。
她還沒有放棄和東方煉,重歸于好,但是,顯然她沒有認識到,這個矛盾的根源在哪裏?
東方煉是不可能改變,對于北曲昱辰的仇視,這是她親情的護短使然;而南歌傾月,也不可能和她一樣,共同仇視北曲昱辰,這是愛慕的迷戀使然。
敵人的朋友,同是敵人。
東方煉認定,南歌傾月是把北曲昱辰,看的比她這個朋友近。
那麽,南歌傾月就是重色輕友,不講義氣。
那末,她和南歌傾月,就只能是友盡,絕交。
這是她的原則立場,沒商量。
南歌傾月已經不能自拔的陷入了,一個叫做北曲昱辰的迷宮裏。
她的傷好了以後,她就惦念着北曲昱辰答應了她的事。
他說的,等她的傷好了以後,可以去找他的。
傾月想着,很快就可以和北曲昱辰再次游玩,可是等待的時間總是比實際的感覺漫長,漫長了好多呀。
要等到他說的那天,還有有整整六天半呀……額……好吧,這個半天,那也是整整的三個時辰呀。
嗷嗚~還是不能見到他呀……
“南歌傾月。”
“南歌傾月!”
耳邊陡然一個響亮的雷聲,打醒了南歌傾月!
“啊?”
傾月抖了一下子,回過神兒來,定穩住,被炸得淩亂空洞的眼珠兒,瞳仁歸位,看到是一張含着怒氣的臉。
南歌傾月弱弱應了一聲,站起來,“仙師。”
商洛塵瞪圓了眼,怒視着她,“聽不到我講的話?那你在想什麽呢?”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靈力仙師的課堂上。
擡頭迎上商洛塵,噴了火苗的眼眸。
那個……她在想時間為什麽過的好慢,可以嗎?
她敢這樣說,肯定會惹毛了,脾氣暴躁易怒的商洛塵,那還不被他眼裏噴出來的火焰,給燒死呀!
南歌傾月:“我……”,在課堂之上神游幻境,被當場抓到,還有什麽可說的?
商洛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兒,瞪着南歌傾月。
“你是不是抄寫院規抄上瘾了?”這話說得隐隐聽得出,磨牙的聲音。
他特別提這麽一句,也就是說,她在課堂之上睡覺,被罰的事,靈力仙師也知道了呢。
額,南歌傾月臉一紅,默默地抹汗。
怎麽感覺,這種壞事傳的特別快?
南歌傾月覺得羞赧,囧得額角一抽,一連氣壞兩個仙師,她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商洛塵原本是愛護她的,對于一個天分很高的弟子,怎麽可以放任自流?
“南、歌、傾、月!”
南歌傾月又是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他一字一頓,看來真的生她的氣了。
商洛塵也許是看在,她以往還是很聽話的份上,對她網開一面,沒有罰抄院規一千遍什麽的。
不過,嚴肅的警告南歌傾月。
“你給我,專心一點兒,如果考核時你差一點兒,我要罰你的話,就不會是,抄寫院規,這麽簡單了!”
南歌傾月低着頭,心裏叫苦,嘴裏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
“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但是,她嘴裏說出來的保證,貌似,對她的心是沒有用的。
特別是對于陷入沉迷的南歌傾月。
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總是不由她的理智去支配,自作主張的跑遠。
她單手托腮,歪着頭,手腕支着下巴,想起北曲昱辰那時說的話。
“我白天不在那裏。”
他說,白天不在那裏?那麽晚上呢?
她那天不就是夜晚,在那裏遇上他的。
也許,他每天不回青松齋,都是待在那裏的?
呵呵……傾月想到此處,心裏豁然開朗,北曲昱辰只是随口說說,還是被她找到了漏洞!
嗯,有辦法了!